译文
素绢上绘着一幅红妆女子的影像,她容貌如玉,头戴珠冠,身着华美的方领衣裳。
眼波如明月照亮人间,若想赢得她的青睐,须有绝顶的才德与担当。
曾心怀名帖投效权贵,却悔悟误入歧途,如遗珠般被草草收纳于尚书身旁。
党人碑上难寻这般无双志士,她的夫婿在朝班中堪称第一流的贤良。
绛云楼阁高耸三层,红豆花枝枯败后又重新绽放。
她自称为诗坛弟子执管挥毫,与夫君一同在佛香中研经论章。
勾栏院的情意比朝廷更重,红粉佳人的深情轻于青史的标榜。
曾乘扁舟同过黄天荡,她如梁红玉般有青楼女子的侠骨柔肠。
她说自己也能亲提金
古之贤人,其所以得之于天者独全,故生而向学,不待壮而其道已成。既老而后从事,则虽其极日夜之勤劬,亦将徒劳而鲜获。姚君姬传,甫弱冠而学已无所不窥,余甚畏之。姬传,余友季和之子,其世父则南青也。亿少时与南青游,南青年才二十,姬传之尊府方垂髫未娶。太夫人仁恭有礼,余至其家,则太夫人必命酒,饮至夜分乃罢。其后余漂流在外,倏忽三十年,归与姬传相见,则姬传之齿已过其尊府与余游之岁矣。明年,余以经学应举,复至京师。无何,则闻姬传已举于乡而来,犹未娶也。读其所为诗赋古文,殆欲压余辈而上之,姬传之显名当世,固可前知。独余之穷如曩时,而学殖将落,对姬传不能不慨然而叹也。
昔王文成公童子时,其父携至京师,诸贵人见之,谓宜以第一流自待。文成问何为第一流,诸贵人皆曰:“射策甲科,为显官。”文成莞尔而笑,“恐第一流当为圣贤。”诸贵人乃皆大惭。今天既赋姬传以不世之才,而姬传又深有志于古人之不朽,其射策甲科为显官,不足为姬传道;即其区区以文章名于后世,亦非余之所望于姬传。孟子曰:“人皆可以为尧舜”,以尧舜为不足为,谓之悖天,有能为尧舜之资而自谓不能,谓之漫天。若夫拥旄仗钺,立功青海万里之外,此英雄豪杰之所为,而余以为抑其次也。
姬传试于礼部,不售而归,遂书之以为姬传赠。